三年疫情五味杂陈
update:2022.10.29 昨天听说开始有解封迹象了,今天我收到了运营商发出的 “奥密克戎感染后的身体事项” 的说明短信。能收到这样的短信,就是一叶落知天下秋,看样子是要逐步解封了,应该会在一两年内全部解封。不好的消息是:没有听说 ICU、医疗、特效药、病房有做准备,即使逐渐放开,这些必要的医疗准备工作也要提前半年到一年就要开展起来的。目前看是打算逐渐解封 + 硬扛,要带走不少老年人了。老年人得注意。
COVID-19,从 2019 年可能在 10 - 11 月初步感染人体,到 12 月底被媒体曝光,再到现在,已经 3 年了。
这三年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,刻骨铭心的不计其数。我开始以为以前也是有很多很多事情,只是我没有关注。后来想想,或许就是这几年,发生的重大事情比较多。因为疫情和国际局势,中华人民坎坷的这几年。
金字塔的每个层级每个人都受到了很大影响,所有影响最终都会归到生活和金钱,质量总归是下降了不少。
也有很多人说没有受到影响,甚至蒸蒸日上,有些是身不由己,有些是笃信不疑。差异也都能理解,毕竟各种原因,真的是各种原因,不想再去细究,意义不大。
简单回忆下三年疫情,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,就当作是对个人疫情的期中总结。
我应该是最早一批知道武汉有疫情的人,当时只知道有人被感染,还没联想到非典这些传染病。当时有些朦朦胧胧,也有些对未知的恐惧。当时也快过年了,还有不少同学的婚场。
再过了几天,听到疫情严重了不少。已经记不清是在李文亮之前还是之后了。
我和亲人说过年可能回不去了,这次病毒没有媒体报道的那么简单,感染会很严重。过年人流大,火车站这些场所风险比较大。亲人说就是非典一样吧,开车应该好些。最后我们开车回去,老家过了三天赶着高速封路前回到了居住地。我姥姥说这就是古代的 “瘟疫 / 人瘟” 吧,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,但很赞同。
我大学同学的婚礼是过年前段时间。我之前已经答应了我和老婆都会到场了,但是婚礼前我还是和同学说了抱歉,我说肺炎(那是还不叫 covid 或者疫情,只叫做武汉肺炎)不简单,火车站有风险,到场计划得取消了。
当时肺炎在武汉已经很严重了,很多人也都知道这个事了。但因为信息的封锁,大家对最基础的是否人传染人都没怎么了解和关心,更别说肺炎本身的症状和死亡情况。
结果就是那场过年的人口大迁移,病毒传播的突破口从少数变成了无穷大,那次过年很多人没能返程,因为过年那几天疫情突然恶化,许多高速和村镇出入口都被封了。我不少同事都没能返程,我是在高速被封的前一天和亲人返程的。
我经常会想到疫情开始的那个阶段,部门和媒体是重大责任缺失。肺炎的症状、传染性、风险已经有数据了,但遮遮掩掩不作为、不停的辟谣。
所以年后回到公司,同事说辟谣很有意义,我说:“谣言不应该被辟谣和封锁,而应该交由市场来评论。谣言应该在各种不同的评论之中出结果,而不是被封锁。如果谣言在市场评论下变成了事实,那应该考虑市场或者人是否出了问题以至于使谣言变成了现实”。其实这里的关键点就是:谣言到底是不是事实。如果谣言不是事实,那么市场评论本应该给予驳回。那如果谣言本身就是事实呢?封锁谣言就是封锁真相啊。其实这就是简单的一个前后逻辑,但很多人不愿意去思考稍微有一点逻辑的东西。疫情的大范围出圈,造成后面的不可堵截,就是辟谣造成的血淋淋的现实。
在那之后,武汉就正式封城了。那时疫情刚出来,毒性最凶的时候,虽然全国支援武汉,但免不了群体免疫的事实。事后人口数据来看,除去正常死亡,病毒带走了 3W 人,太悲壮了。现在看看就是一串数字,可一个城市短期上万人的死亡,医疗系统早已崩溃,那时的病人是怎样的绝望。想都不敢想,实在太悲壮了。
再往后,就三年过去了。这三年,世界被 COVID 轰动。
国外基本都走了全体免疫,其中以印度最为悲惨,带走了 400w。美国也带走了 100W。这些数据也都会有很大的偏差,因为各国对死亡的口径不一样。所以真实数据,只有上帝知道吧。
国内一直在走封控,从村、镇、县、市、省各个层级做封控,效果也显著,没有被带走多少人,但具体被带走多少人,这个拿不到数据。
其次,对疫情的态度,这三年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
开始的时候,全世界都在恐惧之中,国与国之间都限制飞机航行。
病毒发生了多次变异,毒性逐渐降低。
外面虽然政策上前期依旧是控制人员流动,但实际上都是走了全民免疫的道路,目前也都宣布了疫情正式结束。疫情回到流感水平。
里面目前还在封控。因为外面是全民免疫,病毒退化到流感程度,简而言之就是病毒更加四窜。里面因为严防疫情的原因,和国际间的经济合作也受到很大阻碍。当前,这个阻碍其实也不是首要原因。
在技术上,因为疫情也有了进步。
首先疫情使得高精尖的 mRNA 技术得到了突破。之前这项技术一直在试验阶段,这次疫情使得这个技术被落地。mRNA 产生的 COVID 疫苗,已经接种在了国外人的身上,防治率非常高。
虽然 mRNA 很好用并且在世界范围内被注射,但 mRNA 疫苗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在国内被普及,可能只有权贵们打了。关于 mRNA 技术和疫苗和国内疫情的关系,本可以有很多话能说,但不说了,没啥意义。(mRNA 详细详见文章底部小知识)
国内最大的科技突破是连花清瘟。也不说了吧,没啥意义。
国内疫苗没有技术突破,灭火疫苗是较安全的稳定路子,对于 COVID 这类 RNA 病毒,肯定有效率,但效率并不高。
但是这次的疫情,国内国外的疫苗,都有很大的安全问题,主要是实验太少就上马了。只可意会,不可言谈。
在生活上,就是核酸和隔离。我经历过一日一检、两日一检、三日一检、七日一检。我同学同事经历过一日两检、居家隔离、小区隔离、酒店隔离、方舱隔离、城市转运,这些我都没有经历过,我经历过最近的一次是 1 公里外的小区有感染,整个小区被隔离。当时我非常担心社区整体隔离,最后是没有。当然,虽然我自己没有经历隔离,但隔离在我周围一直在发生。
国内一直在做核算和隔离,动态清零已经成为基本国策,即使从外面看病毒已经退化到流感程度。
国内对于隔离,也没有做有效的预案和准备,次次隔离次次有灾难,各省各自求自保,经验总结基本为 0。其中以上海那次最为有影响,有句话这样说:当我老了,孙子浪费了粮食,我批评了他。我当年也没能想到,在世界级大都市的上海,我当年差点被饿死。
上海那次是最有影响的一次,但不是最严重的,毕竟上海是国际化大都市,城市的运转还是有经济底盘来保障的。
居家隔离最常发生,但依旧没能形成统一的经验输出,管理混乱、电话打不通、极度消极都时常发生,被隔离者敢怒不敢言,只能弱弱批评。
也因为这个,我养成了屯粮的习惯。家里常备大米、压缩饼干、蔬菜包,以备紧急需要。我告诉妻子,这玩意真到了那一天,或许真能救一命,就像游泳技能一样。即时不会被饿死,要是吃的少了生了病,就医困难病死了呢?活着总比死强,那么多前车之鉴。
这场病毒,让我感触最深的不是病毒本身,而是人心。不少人有了防疫的权利之后,心就变了。不知道是一直如此,还是突然变的。甚至,很多人已经没有人性了,比如已经地震了,却赶着下楼的人回到楼里隔离。以至于人们都在反思,人们到底害怕的是疫情本身,还是疫情背后。我呢,把这些人归咎于无知吧,没有脑子也不知变通的无知,他们是机器不是人。
我不反对封控,因为初期病毒毒性强的时候,封控拯救了太多人的命,这点大陆人都应该感恩。要不是只有国内才能开展的封控政策,很多人可能要面临亲人的离开。
但把封控作为长久国策,和政治挂钩而不是从民生来考虑,我肯定是反对的。毕竟封控造成的伤害,也太大了,不管是经济还是民生。
为什么不把有效的疫苗、ICU 病房、医疗等等刚需事项列入 KPI,及时为面对疫情做转型呢?一条路走到黑,走不下去了怎么办?
这条路真的会走不下去的。就目前世界的情形,外面都是全体免疫了,外面都是病毒。外面都宣布疫情结束都开放了港口。现在经济贸易旅游全球化,怎么隔离外面的病毒?
那些指望封控能够解决病毒的人啊,动下脑子走下逻辑吧,靠这条路有生之年是等不到清零的。(科学角度根本原因详见文章底部小知识)
全民免疫已经是避不开的选择,当碾压的车轮到来的时候,会不会再次手忙脚乱的无措?
再者,为什么目前这么严格的封控,对于单个城市来说 1 个月甚至 2 个月都无法清零?城也封了人也都居家隔离了,为什么一两个月还是大批量的感染?这个问题真值得细品一下,不品了不品了,没有意义。
这场基本国策迟早会被取消的,现实摆在面前没得选择(现实原因请查看上面一段文字或者底部小知识)。只是国内如此大的人口基数,即便毒性已经和流感一样,能带走的人也是众多的。
封控总有一天会结束,只是那一天到来之前,希望 ICU 病房、医疗等必要措施都准备起来,不要再迷糊了。虽然这依旧解决不了不少老年人的感染死亡,但是概率会降低。不然,有太多的人得做好失去老年亲人朋友的准备。
有违国策的疫情言论,一家之言,多有世俗违背,见谅了。
小知识:
即使目前科技这么发达,但感冒、流感还是没有药物治疗的。吃的药只是缓解病症的表现,让人熬过了那段时间后自愈。
因为感冒流感去世的,大多不是病毒本身,而是其他疾病。药物缓解病症可以降低其他疾病的发生。所以老年人在感冒流感的死亡率上比儿童、年轻人要多,因为并发症多。
病毒会变异,且变异频率非常快。这就是对于 COVID,不管国外还是国内,都要接种 2/3 针的原因。而 mRNA 的技术突破,就是应对这种变异问题的解决方案。相比灭活疫苗,mRNA 只需要少量的改动就可以适配新的变异,时间周期非常短。
耳熟的天花是人类第一个消灭的病毒,少有的被消灭的病毒。因为病毒的遗传物质分为 RNA 和 DNA。天花属于 DNA,遗传物质稳定,所以疫苗出来就可以持续免疫了。但是 COVID 是 RNA 的,会经常变异,和流感一样。。
病毒只能在生物活细胞内繁殖和传播,产生了,就不会消失了,除非没有生物可以传播了。病毒和生物是共存的关系。这也是为什么 COVID 出来没多久,国外科学家就说可能要和它做长久共存的准备了,这就是科学和口号的差异。
实际上人类发展才多少年,病毒才是这个地球从古至今的主宰。人类在病毒面前太弱小,更别提抵抗了。